由于之前见到爸爸对她很信任,因此,真的喊来了双亲,这个“可恶”的家教如果“倒打一耙”,自己也不见得会占到什么便宜,所以他此刻干脆努力靠自己的力量自行脱困,于是他伸手向祝雅萱推去,想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体,不过祝雅萱也立即做出了反应,她伸手抓住了楚天博的双臂,同时根据身下男孩的挣扎不断变换重心,由于祝雅萱年龄比楚天博大出近十岁,加上楚天博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身体尚显单薄的男孩在下面挣扎了好久,却根本不能将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掀离自己的身体。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多次试图掀翻身上的女孩不果,楚天博只好动用起在学校时欺负女同学时的“惯用伎俩”——谩骂,于是,叽里咕噜的脏话便脱口而出,只是被祝雅萱压坐得久了,他说话的语气明显不畅。但是还没等他骂尽兴,祝雅萱早已抬起右脚,踩住了他的脸颊,并用力蹬踏着,这样,楚天博想要以清楚的发音骂出完整的脏话便很困难了。 ]; n$ J- l. C" m% V. K* V% \0 W2 [! ? 而先前祝雅萱对楚天博实施压坐时,并没有以全身的重力加载到这个尚显稚嫩的小男孩身上,但随着她抬起右脚时重心后移,因而对楚天博的压力也加大起来,这样楚天博便有些吃不消了,他只感觉腹腔里的空气被一点一滴地压榨出来,这时不要说是出口谩骂,就算想吸入一丝空气也变得举步维艰起来。而更要命的是这可恶的新家教居然用脚踩住了自己的脸颊,她的脚趾甚至接触到了自己的鼻尖,尽管她的棉袜袜底洁白如雪,但是观念上的经验使得楚天博认定那也是十分“肮脏”的,因此她最“低等”的部位竟然凌驾于自己最“高级”的脸面上,叫楚天博如何能忍受这种生平未遇的屈辱,他此刻就是想大声呼喊自己的双亲来救,怕也因为胸腹中底气不足而难以实现了,因此无计可施之下,这个还没有成长的男孩便不由自主地委屈得流下泪来。坐在上面得祝雅萱当然见到了楚天博负气流泪的场景,不过她非但没有显出怜悯或是惊恐的神情,反而颇为落井下石地说道:“一开始只会不自量力地惹怒别人,等被别人教训了,就会呜呜哭泣,你可真是太丢人了!”见到新家教不仅很霸道地欺辱自己,还出口轻蔑,楚天博更感委屈,因此他抽泣得更甚了,但是由于身上压坐着一个人,他随着抽噎而产生的颤动也每每未到最大的幅度便被迫停了下来。) M3 v1 r2 @- A1 m0 B 祝雅萱又压坐了一阵,觉得自己的重心已经陷得很低,身下的男孩也是脸色越来越红,她知道要适当调整一下压力了,否则便会使得事情变得麻烦了。于是她慢慢抬起了踩在楚天博脸上的脚,将全部体重的压坐改回到骑跨式的压坐,使得楚天博不再被动地接受令他难以忍受的重量了。接着,祝雅萱问道:“你知错了吗?”楚天博见这个“面善心恶”的新家教放开了脚,还减轻了对自己的压迫,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但她接下来的问题可着实难以回答,虽然一开始是自己先滋事为难她的,但是楚天博从小生活在父母的溺爱中,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既然已经被这女家教欺负到了这种地步,要他这时再开口认错,以他叛逆的性格是绝对不肯的。不过眼下自行脱困无望,他也学得乖了,知道如果自己再出言谩骂这女孩,还是会自讨苦吃的,所以这次他索性不再出声,他想:“我什么也不说,看你还能怎样?你要是再胡乱欺负我,那我也挖苦挖苦你,说你胡搅蛮缠,那时理在我这一方,你自觉理亏,就说不出什么振振有辞的大道理了。”因此,楚天博便一言不发,玩起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祝雅萱比他大出整整8岁,阅历当然要丰富得多了,等了一阵,见到这个又臭又硬的男孩缄口不语,当然一转念间便猜到了他的意图,而楚天博的做法似乎正中她的下怀,她于是便慢慢地调整重心,再次向身下的“学生”施加压力,而且动作很是缓慢,丝毫也显示不出来是在主动为难楚天博,而深受其苦的楚天博这时也是有苦难言,随着新家教再一次用她的体重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楚天博不禁暗自恼怒:“妈妈、爸爸干什么呢?怎么不来看看这个‘坏女孩’的行为,偷偷来看看也行啊……。” 而此刻楚天博的父母却根本不可能上来偷听祝雅萱正在以怎样的手段来“授课”了,因为当看到自己的儿子领着新老师上楼后,楚天博的爸爸便接到了公司那里打来的一个电话,说一些销售出去的桌椅在客户那里出了问题,由于楚天博的父母自己开了一家家具公司,所以是这家私营企业里不折不扣的老板,而他们所制作的家具做工精良、样式新颖,因此深受消费者青睐,故而才会家境如此殷实。而一听到产品出了问题,楚天博的爸爸怎能不焦急万分,何况那还是一位关系不错的老客户,于是他连忙准备出去了,而楚天博的妈妈也是这家家族企业的财务主管,自己家生意上的事出了问题,她也没工夫去留心儿子在上面的“学习情况”了,甚至连去通知儿子一声都来不及实施,急三火四的穿上鞋跟老公出去了。因此,楚天博还不知道,这时的父母早已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此刻就算大声求救,那也是徒劳无功的行为了。 等了好一阵,楚天博实在挨不住了,因为往常自己如果说要在书房“学习”,妈妈早就五分钟送一杯牛奶、十分钟端一盘水果来慰劳自己了,同时还要心疼地嘱咐自己不要太累了。但这次已不知被祝雅萱压坐了多久,妈妈却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的确太奇怪了。而且不管妈妈那里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可是真的苦不堪言了,祝雅萱看来绝对不会“大发慈悲”放过自己,除非自己开口认错,但是一认错,那自己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而他再想权衡一下,却觉得脑子里血流也开始不畅起来,不用说,那正是祝雅萱长时间的压坐所致,而这个根本就没有多大见识的男孩此时也害怕拖得过久,自己会被压得吐血或是骨折,因此他在一种痛苦并惊惧的情况下不得已屈服了,他鼓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我错了,请你……请你起来吧!”刚说完,他便觉得吐了一口气后肚子被祝雅萱压坐得更扁了,这时祝雅萱早一刻起身,自己就会早一刻结束这种地狱般的折磨。不料祝雅萱听了,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满意地笑了笑,显然对获得这场“鏖战”的胜利得意洋洋,跟着才慢条斯理地双脚蹬地,抬起身体。+ s8 }- D7 w4 N+ V7 j) y, j0 C% K& D 被祝雅萱100斤左右的体重坐了这么许久,楚天博只感觉自己的胸腔、腹腔已然没有一丝空气了,别人饿了好长时间后会被形容为“前心贴后心”,而这个形容此时用在自己身上才更为恰当,在新家教毫不留情的压坐下,自己当真“瘪了”。而随着肚子上的压力消失,大气压力瞬间便将空气“压入”楚天博的肺脏,等楚天博的呼吸渐渐有所起色,他肚子上被压坐了好久的神经系统便如洪水猛兽般反应起来,那种又酸又麻、又痛又胀的感受使得楚天博久久不愿动弹,生怕哪一下动作幅度过大,会牵引被压迫部位更大的痛楚。 祝雅萱站在边上等了一阵,问道:“还不起来,是不是还想被我坐啊?”一句明显的玩笑话对于现下风声鹤唳的楚天博来说,简直如同催命的咒符,吓得他顾不得腹部此起彼伏的阵痛,一骨碌爬将起来,然后警觉地退到墙壁处,死死盯着祝雅萱。看到自己的学生被自己折磨得如此神经紧张,祝雅萱心下稍稍不忍,觉得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自己的做法的确有些过分,给他的身体与思想都会有不良的影响。因此,这个新上任的家教终于说了一句与她身份相应的话:“小伙子,你怎样了,身上还觉得疼吗?”,说话时声音很是委婉,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刚才还将自己的学生压坐得叫苦不迭的“家庭教师”。但是楚天博听了这话,却有种不怀好意的成分,他的警觉状态显得更甚了。祝雅萱知道他现在是万万不敢再信任自己了,所以也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要是一开始配合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楚天博这时感到心里充满了愤怒,她明明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刚才压坐自己时一点怜悯也未施予自己,现在却来“装模作样”,这个女孩实在“可怕”得紧,现在自己唯一重要的问题是及时脱困,离开她的控制范围,好让自己安全一些。于是,楚天博眼珠一转,说道:“啊,那个,姐姐,我……我去拿点水果啊,你来了这么久,一定口渴了。”说着,慢慢向门口挪去,动作显得谨小慎微。祝雅萱见了他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觉得这个男孩毕竟意图太过明显,说话根本就是言不由衷,他的目的就是想到他的父母那里,那样自己就不能公然再对他实施什么“手段”了。不过祝雅萱虽然站在楚天博离开这间屋子的必经之路上,却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只听她随即说道:“好啊,真是谢谢了,不过你要快点,因为我每节课的时间是2小时,而这最开始的半个小时我是坐在你的肚子上度过的,虽然你们家里很富裕,但是你老爸每一分钱也都是辛苦赚来的,而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为了能对得起你爸爸给你请家教的钱,你也要抓紧时间哪!”说这番话时,祝雅萱竟暗自心里好笑,觉得自己将理由说得堂而皇之,却也对这个学生做了过分的事,她这一笑是在暗笑自己的心口不一,由此看来,表面不露声色的她其实内心也跟年轻女孩子一样,不乏快乐的成分。不过祝雅萱这带有劝诫涵义的话语这时却并没有令楚天博有所感动,这时他已经胆战心惊地慢慢从“老师”身边通过了,而就在他准备快步走出书房门时,祝雅萱的一句话还是吓得他险些跳了起来,只听她说道:“忘了提醒你,你的父母都出去了,所以,你不要去问他们‘水果’在哪里了。”乍听新家教说话时,楚天博的感觉是一惊,但听她说罢,楚天博不禁吓得脸色惨白,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自己自从与她上楼来以后,就处处被她制肘,因此也不见得她这番话完全是胡说八道,所以他不顾身后的祝雅萱会否有反应,他径直跑下楼去,“咚咚”的脚步声显示出他着急的心情,却更表明了他先前说“为祝雅萱准备水果”的话纯属谎言。5 D* f6 \/ ]5 r$ C; x 当楚天博在下一层大喊父母的名字时,却根本得不到回应,只听他的呼叫声越来越响,却也越来越惊惧。而这时的祝雅萱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书房里堆积如山的漫画书,满是不屑地用脚将那些漫画左右拨弄开来,最后俯身从里面捡出几本《灌篮高手》来翻阅几下,显得很是悠然自得。原来,当祝雅萱已经把楚天博骑坐在身下时,她便听到了楼下楚天博的爸爸接电话时因为着急而大叫不已,只不过这时的楚天博肚子上压坐着一个100来斤的女孩,由于浑身血流不畅进而使得他的耳中“嗡嗡”直响,因此他根本听不到爸爸的声音,而直到楚天博的双亲离开后,祝雅萱也还是一直压坐着他,因此就连“砰”的一声比较响的关门声也没能被早已被压得苦不堪言的楚天博捕捉到,这样他便对父母的离开毫无所知了,所以在下一层楼里逐屋寻找父母身影不果之下,楚天博难免感到惊惧万分。1 P/ r; j" b# E! p 祝雅萱一本《灌篮高手》块翻完了,楚天博才小心翼翼地上到顶层来,他此时脸吓得惨白,手中却捧着一摞百元钞票,足有十几张,这么一个小孩子便随意可以取出如此数量的钱币,足见其家里生活的阔绰,当他来到书房门前时,见到祝雅萱正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看书,不禁显得十分厌恶,但此时他又不敢开罪于这个很有“手段”的新家教,因此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祝……祝姐姐,你,啊、不,您……您收下这个吧!”说完,将手中那些钞票战战兢兢地递了上去。祝雅萱已经知道他回来了,于是便转过身来,脸上和颜悦色地布满了微笑,但当她看到男孩的举动时,不由脸上变色,冷冷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天博见她脸有不悦神色,吓得连忙更加低声下气地说道:“不是,没……没什么意思,我想您来当家教,一定是为了钱,我这里还有点零花钱,请您收下吧!然后,请您……请您……。”一句“请您”说了好多遍,却说不下去了。祝雅萱站起身来,慢慢走近楚天博,边走边说道:“你是想说‘请我走人’吧!”楚天博听了,那正是自己迟迟不敢说出口的想法,于是他小心地点了点头。这时祝雅萱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突然伸手“啪”的一下打落楚天博手中的钞票,然后厉声说道:“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你这么做是不是看不起我呢?”一听这个“噩梦”般的新家教语气中充满怒意,楚天博吓得做出了双手护头的动作,害怕这个深藏不露的女孩会借此作为把柄再次折磨自己。见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学生吓得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心胆俱裂,祝雅萱不禁叹了口气,问道:“怎么,我长得像恶鬼一样凶神恶煞吗,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一听她并没有要迁怒自己的意思,楚天博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太丢人了,于是他慢慢抬起头来,稍稍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个一直以来没有投去正眼的女家教,一瞥之下,才看清她原来相貌很是恬美,由于已经成人,所以脸上画了淡妆,比起自己在学校里的女生同学来,有种成熟的魅力,只是楚天博还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小孩子,对于异性的感觉也并不强烈,所以尽管看到祝雅萱面容娇好,却也没有“深”一层的想法,反而觉得这女大学生当真是不折不扣的“面如天使、心似蛇蝎”。但是面对人家的问题,他也只好“昧心”地答道:“不、不,你很……很好看,一点也不凶神恶煞。”由于他从未赞扬过别人,特别是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孩子,所以他说这番话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t3 @" I& g, X, H 原本此时的气氛比较和谐了,楚天博也放松了警惕,但是风云突变,突然祝雅萱伸手抓住了楚天博的手腕,跟着脚下使绊,将毫无准备的他踢倒在地,楚天博刚刚狠狠摔在地上,耳中刚刚传来着地时“咚”的一声,便觉得胸口上压力陡增,等他定睛看清楚时,才发现原来祝雅萱将他绊倒后,早已抬脚踩住了他的胸口,又一次被制服的时候,楚天博不禁在惊惧的同时感到不解:“我又做错什么事了?” 心里回想着刚才的一言一行,试图弄清自己到底又如何得罪了这个女大学生家教之际,楚天博才慢慢感到祝雅萱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脚正在慢慢用力,正在慢慢逼近自己所能承受重力的极限。因此,赶在自己还能张口说话时,楚天博连忙问道:“等一下,祝姐姐,我……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你干吗又来打我啊?”祝雅萱听他开口询问,脚下也便不再加力了。居高临下地说道:“你做错了的事一共有两件,一件是满口撒谎,骗我说取水果给我吃,实际上是想去寻求父母的庇护;第二件事,你拿钱给我,我为了我自己也要惩罚你,为了你的父母也要惩罚你!”说着,似乎对楚天博所犯的这两个错误很是不满,因此,脚下也配合着用力踩了一下。楚天博在被踩得吐出了一口气后,拼命地想吸入一点空气,似乎他还有话要说。但这是祝雅萱却马上踩在了楚天博脸颊上,楚天博吸到的空气也只是她袜子的味道,略微带点臭味和女生的味道,当然这味道兵不好闻。果然,在及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后,楚天博断断续续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你要‘为了我的父母’……而惩罚我?”他只问第二个原因,分明已经对第一个原因供认不讳了。祝雅萱答道:“不管你父母的钱是如何得来的,你作为儿子,随便糟蹋父母的钱,就是败家子,所以我替你父母惩戒你,你服不服?”现在楚天博也没工夫去分辨祝雅萱的初衷是“私心”还是好意,因为这个新家教的体重自己早已领教,若是给她踩住不放,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因此,他连忙再次“违心”地认错求饶了。而听到脚下男孩认错的“检讨”说得根本就是敷衍塞责,祝雅萱也并未立即拿开脚,而是说道:“那好,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上来,那我就放开你。”楚天博听了,一阵为难,要是这个“不怀好意”的女大学生故意刁难自己,出一些自己根本不会的问题,那么她的这只脚很可能会“长”在自己脸上,而自己也只有长时间的闻着她袜子的味道,再也拿不开了。因此,即使忍着脸上上那支沉重的白袜脚对自己一再摧残,楚天博仍是没敢答应她这个要求。祝雅萱见楚天博神色迟疑,一下子便将他的心情猜到了七、八成,于是她便补充道:“放心,这些问题是关于你那些漫画书里的,不是什么难题。”一听是关于自己漫画书的内容,楚天博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如果尝试一下能答对的话,自己不就可以脱困了吗?总比躺在她的脚下活受罪要强啊!于是,他便点头答应了。7 k* P0 M# c) Y3 @8 Y5 x 祝雅萱见他肯“配合”,便说道:“《灌篮高手》里,‘樱木花道’穿得是几号球衣啊?”一听之下,楚天博简直不敢相信,他脱口说道:“10号啊!”祝雅萱听了,点点头表示正确;接着她又问道:“‘樱木’暗恋的女孩子‘晴子’全名叫做什么呀?”楚天博又是脱口说道:“叫做‘赤木晴子’。她就是‘赤木刚宪’的妹妹啊!”祝雅萱又是一点头,接着问道:“‘湘北’与‘陵南’的练习比赛,最后一个球是谁进的啊?”楚天博答道:“是‘仙道彰’啊!”听了这些问题,楚天博竟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任务,转瞬之间,竟希望祝雅萱不要抬脚,就一直这么踩着自己,这样就可以问出许多自己不假思索便可以回答上来的“问题”了,自己还可以这样将她一个个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回答完毕。但是,祝雅萱这时却说道:“回答正确,我放过你了。”虽然说“放过”了,但是她却没有直接拿开脚,而是将那支脚作为支撑腿,跟着移上了重心,在一瞬间将自己的体重完全作用在楚天博脸上,从他身上结结实实地踩了过去。等她踏过楚天博的身体后,才拿开了那支脚,而在这个一秒钟便可以完成的动作中,当然少不了脚下男孩那撕心裂肺的惨号。+ \) Z) D. T$ O3 ^! `* Y& v 等祝雅萱在楚天博身体另一侧落定,才对疼得哭爹喊娘的楚天博说道:“你看,你不是记性挺好的吗?这些东西能记住,怎么教科书本上的东西就一点也学不会呢?”惨叫连连的楚天博听了这话,呻吟的声音立即变小了,看来祝雅萱的这番话对他来说起了作用。但是,一个比自己大出8岁的女孩用100余斤的体重从自己脸踩了过去,留给楚天博的后继缓冲效果也绝对不可小视,虽然在品味着祝雅萱的话,但是这个男孩还是要拼命地用双手揉抚 收藏1着脸上难以平息的阵痛,想了一阵,他才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看漫画书多有趣啊!教科书上的东西多无聊,我才懒得去看呢!”见到楚天博对自己踩踏他所带去的疼痛不那么在意了,祝雅萱连忙说道:“你真是不懂事啊!学习是一份‘苦差使’,谁愿意去学习啊,包括我也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对铺天盖地的习题、考试很头疼。但是你知道吗,知识是开启人生理想大门的钥匙,你不去学习,没有知识,将来就会被社会淘汰,那时你再想学习,就没有机会了。记住,机会不可能两次光临你的门前,你已经念完了小学,小学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将来的生活中,只能是你的一个回忆了。”楚天博听了,竟将揉抚胸口疼痛的双手也放了下来,看来对于祝雅萱给他造成的伤痛已经不那么关注了,转而仔细品味她的话了。祝雅萱见状,当真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刚才一时兴起,竟忘了楚天博还只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小男孩,直接从他的胸口踩过去时,听到脚下男孩凄厉的呻吟,她便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因而感到后悔了。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对楚天博关于“记性挺好”的夸奖倒是歪打正着地令这一直以来倍受家长与老师批评的男孩产生了一种珍贵的自豪感,因此他便不再杀猪般地惨叫了。而接下来祝雅萱对楚天博所说的“知识是开启人生理想大门的钥匙”与“机会不可能两次光临你的门前”这几句话本来是祝雅萱一时兴起对楚天博做了“过分”的踩踏后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使他不再因为脸上的疼痛而喋喋不休所随意引用的几句谚语,但是楚天博的父母忙于生意,平时疏于对他的管教,加上本身文化程度也不高,说不出祝雅萱所言的这些话,所以这时楚天博听了这几句很有道理、很形象的话后,竟完全忘记了祝雅萱野蛮从自己胸口踩过时所留下来的伤痛,兀自品味起她的那些话来,而祝雅萱见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自己因此便松了一口气。 到了这时,祝雅萱再次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于是她说道:“距离这节课下课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履行一下家庭教师的职责了?”此时楚天博虽然被祝雅萱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脸上的痛楚却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当听到自己的新家教这句颇有讥嘲味道的问题,楚天博不由得脸红了,而这一次脸红却不是像先前祝雅萱长久压坐般由于身体内血流不畅所造成的,完全是自己内心由于些许的羞愧所产生的反应。楚天博这时对这个新家教的印象却不像最开始那般厌烦,或是如刚才般的惧怕了,当然他也还说不上对这个女大学生有好感,现在两人的关系只能算从零开始,但总算能在一个高度上进行交流了。 楚天博慢慢爬起身来,经过了刚才回答祝雅萱那几个关于漫画问题的“测试”后,楚天博总算有了一种罕见的扬眉吐气,但此刻一想到要面对那令他头疼的书本,这个厌学的男孩又为难起来。祝雅萱见状,也便大致猜到了这个自己的新学生内心的想法,楚天博发了一会儿愁,才极不情愿地开口问道:“我们……我们先学什么?”祝雅萱回答道:“我先要教你的‘课程’就是——做人!”一听之下,楚天博不禁一愣,等反应过来后,他不禁有些不快,祝雅萱这样说,分明是在说自己还不会“做人”,但楚天博却也没有立即发作出来,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他觉得现在如果又翻脸,实在不合时宜,况且自己即使发作,那也终究得不到便宜,所以他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一言不发,没有对祝雅萱这句话作什么回应。7 I6 _# a4 o! l2 _ 祝雅萱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觉得我在羞辱你,是吗?”一听这个女大学生总是能猜到自己的心思,他的确很惊愕,却也很佩服,到底人家是大学生,比起自己这个初中生来真是高出不止一点。于是楚天博微微点了点头,祝雅萱见了,很郑重地说道:“一个人最大的恩人是谁,你知道吗?”一听之下,楚天博十分吃惊,这个新家教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比起自己的前几位“短命家教”,她实在是属于“另类异种”,楚天博虽然搞不清祝雅萱用意何在,他自己以前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答不上来,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有很强烈的好奇心,对于自己不会的问题,一般都要见识一下答案究竟是怎样的,所以,他连忙问道:“是谁?”祝雅萱答道:“一个人最大的恩人就是自己的父母,生命是父母给的,所以人能活在世上,享受世间的喜怒哀乐,过着丰富多彩的生活,最要感谢的人就是父母,一生之中,无论生活状况怎样,都要尽一切努力来回报自己的父母。所以你刚才对你父亲出言顶撞,不听父母的话,那就不是‘人’应该做出的行为,因此我最先要教你的‘课程’就是做人!”一番话说完,楚天博又是一阵错愕,他这时真的觉得自己的新家教有种奇特的能力,这番话说得自己竟在心底产生了一种 很异样的感觉,那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这说明自己的确被这番话所感染了。 楚天博还在慢慢回味新家教的教诲时,祝雅萱又说道:“你很喜欢看《灌篮高手》,是吗?”楚天博点头答应,并问道:“是啊,你……你怎么知道?”祝雅萱微笑道:“你所有的漫画书里,只有《灌篮高手》被翻过 的次数最多,而偏又是《灌篮高手》的漫画书爱护得最好。所以我就猜出来了。”楚天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奇怪!你……你怎么知道呢?你难道是神仙下凡?”祝雅萱听罢,笑了出来,问道:“我有那么厉害吗?其实这都是你留下来的‘痕迹’啊!你看,所有漫画书里,只有《灌篮高手》书页最为整洁,而且我刚才试了一下,随便翻到一页,然后把书本放下,书就可以停在那页保持原样。但是看看你的教科书,对比是多么强烈啊!”说着,顺手从写字台上抄起一本《语文》教材,随意翻到了一页,然后放在写字台桌面上,当她一撒手,那本崭新如初的《语文》教材竟因为极少被它的所有者翻动,书页仍是韧性极强,“啪”的一下又折合在了一起,回复了封面朝上的原样。这下,楚天博脸红不已,而羞愧的同时,当然对这个女大学生的敬佩之情大大加深了,虽然他自己现下还没有意识到。祝雅萱见他无言以对,便又开口道:“《灌篮高手》虽然是漫画,很多家长会认为看多了对学习成绩有不良影响,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实实在在的励志故事,‘樱木花道’可以从一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变成一个篮球飞人,那么学习成绩很差的学生要是刻苦努力的话,又何尝不会成为优等生呢?”一听这话,楚天博简直大吃一惊,不知不觉中,楚天博已经开始对这个新家教有好感了,从老师与家长的口中得到的“教导”全是对漫画这种事物负面影响的内容,他们总会代有强制性地将一干漫画定义为“分散学习精力”、“传播不良内容”的精神垃圾,但是从祝雅萱口中楚天博却听到了另一种解释,她“取其精华、剔除糟粕”的说法将《灌篮高手》中积极向上的成分提炼了出来,而早就看过这套漫画不下十次的楚天博当然对这种说法极为赞同,因此,仔细品味后,楚天博竟不禁对新家教的这种说法拍手叫好,径自眉开眼笑起来,这时的他已经认可了这个“特殊”家教“合法”的地位了。(待续)祝雅萱接下来也并没有讲课,她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便对楚天博说道:“今天就算是见面认识认识,正式的授课从明天开始,你准备一下你的所有教材,还有最近一次测验的卷纸,明天我要用。再有,你觉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理解了吗,对于我教你‘做人’的‘课程’,你有疑问吗?”楚天博一听,顿时又有些脸红,但是人家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加上自己现在对她的看法大大改观,所以他也便说道:“没……没有疑问。”哪知祝雅萱却又提出了一个令他比较难办的要求,只听她说道:“那么,等你爸爸回来后,你要立即向他道歉,听到没有?”说道后来,祝雅萱的语气加重了些,因为她知道这个要求一定会令这个处于叛逆阶段的男孩很是为难,所以客气的商量这时来得不如带有命令成分的指示有效,而楚天博这时对新家教既敬且畏,所以也只好勉强答应了。祝雅萱见到自己的话能令他不再产生异议,自然非常高兴,但是为了能让这个自己的新学生心理平衡,她还是补充道:“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你还没有足够客观的认识,你想想,你的爸爸为了你还要暗自生气、窝火,那你们班里那些优秀学生的爸爸岂不是在这点上要‘占便宜’了吗?因为他们肯定不会让他们的爸爸随便生气啊!你怎么能让你的爸爸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呢?”果然,听了这话,楚天博似乎也大致想通了, H: o* j$ X& g* g- M+ K4 M 又过了一阵,楚天博的双亲回来了,而这时祝雅萱也下楼来正要回去了,在她身后,跟着她的新学生——楚天博,虽然祝雅萱并没有要求他跟下来,但是这个男孩这时却暗自觉得自己不出来送一送这个新家教,颇为不妥,所以他也便跟了下来。等两人刚到门口,便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楚天博的父母,四个人打了个照面。 祝雅萱这时正想穿鞋出去,见到“雇主”回来,刚刚伸进鞋中的脚又拔了回来,同时她回过头去,看了看楚天博,然后又看了看他的爸爸,使了个眼色,楚天博这时一直在注视着新家教的一举一动,对自己父母的归来倒没怎么注意,而当他见到祝雅萱正在示意着什么,稍一思考,立即醒悟,她是要自己“履行”承诺——向自己的父亲道歉,虽然这事对他来说很难办,但是如果自己这时不表态,那么祝雅萱那里自己就会遇到麻烦,现在的楚天博不知怎地,总是为这个刚刚将自己“收拾”得很惨的女大学生很是在意,当然也不想令她有所想法。因此,楚天博暗自思索了一阵,便有些勉强地说道:“爸爸,我……我刚才没有听您的话,是我不好,您……您别生气。”6 t9 r3 g2 F, ~. T2 ]6 }8 D 话音虽然不甚响亮,但是在场的四个人均听得清清楚楚,而这时的楚天博父母显示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的。本来两人回来时均是脸色难看,因为接到电话后,等两人去到现场查看时,的确是自己的桌椅产品出了质量问题,这下楚天博的爸爸简直怒不可遏,对自己的工人这种不负责的态度十分气恼,但是对于客户来说,他当然要赔笑致歉了,好在那位客户与他们关系不错,既然供应商答应退换,那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是由于心头有气,所以楚天博的父母回来时,当然脸色不好看了,不过这时听到儿子竟破天荒地主动来跟自己道歉,楚天博的爸爸脸色从难以置信逐渐到笑逐颜开,到了后来他竟有些颤抖起来,显然是对这个场面准备不足,因为过度激动而致。而随即,楚天博的爸爸便意识到这一定是自己请来的新家教居功至尾,看来这个女孩子真的有特别之处,所以,这个中年男子在意外的兴奋之下,暂时将生意上的不快抛在脑后了,深情地答应了儿子一声,转头便对祝雅萱说道:“小祝,你真是……真是辛苦了,来,你也先别回去了,今晚咱们在‘新洪计’摆上一桌,我来好好谢谢你!”“新洪计”是沈阳一家很有名的特色菜馆,他在这家名饭店来设宴款待这个女大学生,看来感激之情的确非同小可。 不过,祝雅萱却也并没有给这个“雇主”面子,她说道:“不了,叔叔,谢谢您一番好意,但是无功不受禄,等我把您儿子的成绩提升上来,再庆祝也不迟,到时吃饭的地方我来点,你可不要小气了。”楚天博的爸爸听了,虽然脸上先是一阵诧异,但是听她说得也的确有理,因此也便没再强求。不过祝雅萱竟再一次“得寸进尺”,继续说道:“叔叔,其实您对待孩子的态度也不是很可取的,对待孩子应该像对待朋友一样,多多交流,也能尽量听取他的意见,不能总是将自己的意图强加于孩子身上,更不能用霸道的方式来责备他们,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用不平等的方式来交往,那样是不会有满意结果的。”楚天博的爸爸听罢,脸色微变,虽然这是一番良言,但是听起来却也一时不好接受。但这番话却对楚天博产生了强烈的影响,因为新家教这几句话明显是为自己说的,她看来也很为自己着想啊!一种莫名的感动顷刻间令他感到心头升起阵阵暖意,他不由对已经穿上鞋子的祝雅萱说道:“祝姐姐,啊不,老师,你……你慢走。”祝雅萱听罢,回头向他微微一笑,便在他的父母无比惊异的神色下开门离去了。+ u4 A; v4 Z! c% U& w8 l9 o 这天晚上,楚天博兀自辗转难眠,他心里乱作一团,觉得不可思议的经历实在太过离奇,这个叫做祝雅萱的女大学生真是有股神奇的魔力,她那样对待自己,却反而令自己对她念念不忘,自从她离开自己家,自己的思绪就没有离开过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这个美小的男孩竟不知怎地,很急切地盼望第二天快些来临。. l6 q* [2 k$ T0 O: ` 第二天是周日,按照协定,祝雅萱还要来给楚天博授课,所以,楚天博早早便准备好祝雅萱要求的东西——教科书与最近的测试卷纸,坐立不宁地等待着新家教的到来。约定的时间是下午13:30,祝雅萱也如约而至,一进门,便见到了迎在门口的“学生”,楚天博在祝雅萱还没有到的时候一直盼望着能早些见到她,但是见了真人,他又莫可名状地紧张起来,直到将这个小老师迎上顶层书房,楚天博才微微镇定了一些。今天楚天博的父母又出去处理前一天问题产品的事了,所以家里没人,当然楚天博也不再惧怕祝雅萱了,因为他通过昨天这个女大学生临走时对自己爸爸所说的话,深知她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Y5 p! L$ n6 t2 b 祝雅萱进书房后,发现写字台前摆了两张座椅,一张是原来就摆在这里的,另一张是把折叠椅,是后加的。而楚天博将折叠椅拉到自己身边,示意祝雅萱坐那把与写字台配套的高级座椅,显是对这位新家教很是尊敬。祝雅萱见了,说声谢谢,便坐了上去,楚天博也便陪坐一旁,神态很是恭敬。由于之前见到爸爸对她很信任,因此,真的喊来了双亲,这个“可恶”的家教如果“倒打一耙”,自己也不见得会占到什么便宜,所以他此刻干脆努力靠自己的力量自行脱困,于是他伸手向祝雅萱推去,想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体,不过祝雅萱也立即做出了反应,她伸手抓住了楚天博的双臂,同时根据身下男孩的挣扎不断变换重心,由于祝雅萱年龄比楚天博大出近十岁,加上楚天博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身体尚显单薄的男孩在下面挣扎了好久,却根本不能将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掀离自己的身体。 多次试图掀翻身上的女孩不果,楚天博只好动用起在学校时欺负女同学时的“惯用伎俩”——谩骂,于是,叽里咕噜的脏话便脱口而出,只是被祝雅萱压坐得久了,他说话的语气明显不畅。但是还没等他骂尽兴,祝雅萱早已抬起右脚,踩住了他的脸颊,并用力蹬踏着,这样,楚天博想要以清楚的发音骂出完整的脏话便很困难了。 ]; n$ J- l. C" m% V. K* V% \0 W2 [! ? 而先前祝雅萱对楚天博实施压坐时,并没有以全身的重力加载到这个尚显稚嫩的小男孩身上,但随着她抬起右脚时重心后移,因而对楚天博的压力也加大起来,这样楚天博便有些吃不消了,他只感觉腹腔里的空气被一点一滴地压榨出来,这时不要说是出口谩骂,就算想吸入一丝空气也变得举步维艰起来。而更要命的是这可恶的新家教居然用脚踩住了自己的脸颊,她的脚趾甚至接触到了自己的鼻尖,尽管她的棉袜袜底洁白如雪,但是观念上的经验使得楚天博认定那也是十分“肮脏”的,因此她最“低等”的部位竟然凌驾于自己最“高级”的脸面上,叫楚天博如何能忍受这种生平未遇的屈辱,他此刻就是想大声呼喊自己的双亲来救,怕也因为胸腹中底气不足而难以实现了,因此无计可施之下,这个还没有成长的男孩便不由自主地委屈得流下泪来。坐在上面得祝雅萱当然见到了楚天博负气流泪的场景,不过她非但没有显出怜悯或是惊恐的神情,反而颇为落井下石地说道:“一开始只会不自量力地惹怒别人,等被别人教训了,就会呜呜哭泣,你可真是太丢人了!”见到新家教不仅很霸道地欺辱自己,还出口轻蔑,楚天博更感委屈,因此他抽泣得更甚了,但是由于身上压坐着一个人,他随着抽噎而产生的颤动也每每未到最大的幅度便被迫停了下来。) M3 v1 r2 @- A1 m0 B 祝雅萱又压坐了一阵,觉得自己的重心已经陷得很低,身下的男孩也是脸色越来越红,她知道要适当调整一下压力了,否则便会使得事情变得麻烦了。于是她慢慢抬起了踩在楚天博脸上的脚,将全部体重的压坐改回到骑跨式的压坐,使得楚天博不再被动地接受令他难以忍受的重量了。接着,祝雅萱问道:“你知错了吗?”楚天博见这个“面善心恶”的新家教放开了脚,还减轻了对自己的压迫,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但她接下来的问题可着实难以回答,虽然一开始是自己先滋事为难她的,但是楚天博从小生活在父母的溺爱中,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既然已经被这女家教欺负到了这种地步,要他这时再开口认错,以他叛逆的性格是绝对不肯的。不过眼下自行脱困无望,他也学得乖了,知道如果自己再出言谩骂这女孩,还是会自讨苦吃的,所以这次他索性不再出声,他想:“我什么也不说,看你还能怎样?你要是再胡乱欺负我,那我也挖苦挖苦你,说你胡搅蛮缠,那时理在我这一方,你自觉理亏,就说不出什么振振有辞的大道理了。”因此,楚天博便一言不发,玩起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祝雅萱比他大出整整8岁,阅历当然要丰富得多了,等了一阵,见到这个又臭又硬的男孩缄口不语,当然一转念间便猜到了他的意图,而楚天博的做法似乎正中她的下怀,她于是便慢慢地调整重心,再次向身下的“学生”施加压力,而且动作很是缓慢,丝毫也显示不出来是在主动为难楚天博,而深受其苦的楚天博这时也是有苦难言,随着新家教再一次用她的体重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楚天博不禁暗自恼怒:“妈妈、爸爸干什么呢?怎么不来看看这个‘坏女孩’的行为,偷偷来看看也行啊……。” 而此刻楚天博的父母却根本不可能上来偷听祝雅萱正在以怎样的手段来“授课”了,因为当看到自己的儿子领着新老师上楼后,楚天博的爸爸便接到了公司那里打来的一个电话,说一些销售出去的桌椅在客户那里出了问题,由于楚天博的父母自己开了一家家具公司,所以是这家私营企业里不折不扣的老板,而他们所制作的家具做工精良、样式新颖,因此深受消费者青睐,故而才会家境如此殷实。而一听到产品出了问题,楚天博的爸爸怎能不焦急万分,何况那还是一位关系不错的老客户,于是他连忙准备出去了,而楚天博的妈妈也是这家家族企业的财务主管,自己家生意上的事出了问题,她也没工夫去留心儿子在上面的“学习情况”了,甚至连去通知儿子一声都来不及实施,急三火四的穿上鞋跟老公出去了。因此,楚天博还不知道,这时的父母早已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此刻就算大声求救,那也是徒劳无功的行为了。 等了好一阵,楚天博实在挨不住了,因为往常自己如果说要在书房“学习”,妈妈早就五分钟送一杯牛奶、十分钟端一盘水果来慰劳自己了,同时还要心疼地嘱咐自己不要太累了。但这次已不知被祝雅萱压坐了多久,妈妈却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的确太奇怪了。而且不管妈妈那里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可是真的苦不堪言了,祝雅萱看来绝对不会“大发慈悲”放过自己,除非自己开口认错,但是一认错,那自己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而他再想权衡一下,却觉得脑子里血流也开始不畅起来,不用说,那正是祝雅萱长时间的压坐所致,而这个根本就没有多大见识的男孩此时也害怕拖得过久,自己会被压得吐血或是骨折,因此他在一种痛苦并惊惧的情况下不得已屈服了,他鼓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我错了,请你……请你起来吧!”刚说完,他便觉得吐了一口气后肚子被祝雅萱压坐得更扁了,这时祝雅萱早一刻起身,自己就会早一刻结束这种地狱般的折磨。不料祝雅萱听了,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满意地笑了笑,显然对获得这场“鏖战”的胜利得意洋洋,跟着才慢条斯理地双脚蹬地,抬起身体。+ s8 }- D7 w4 N+ V7 j) y, j0 C% K& D 被祝雅萱100斤左右的体重坐了这么许久,楚天博只感觉自己的胸腔、腹腔已然没有一丝空气了,别人饿了好长时间后会被形容为“前心贴后心”,而这个形容此时用在自己身上才更为恰当,在新家教毫不留情的压坐下,自己当真“瘪了”。而随着肚子上的压力消失,大气压力瞬间便将空气“压入”楚天博的肺脏,等楚天博的呼吸渐渐有所起色,他肚子上被压坐了好久的神经系统便如洪水猛兽般反应起来,那种又酸又麻、又痛又胀的感受使得楚天博久久不愿动弹,生怕哪一下动作幅度过大,会牵引被压迫部位更大的痛楚。 祝雅萱站在边上等了一阵,问道:“还不起来,是不是还想被我坐啊?”一句明显的玩笑话对于现下风声鹤唳的楚天博来说,简直如同催命的咒符,吓得他顾不得腹部此起彼伏的阵痛,一骨碌爬将起来,然后警觉地退到墙壁处,死死盯着祝雅萱。看到自己的学生被自己折磨得如此神经紧张,祝雅萱心下稍稍不忍,觉得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自己的做法的确有些过分,给他的身体与思想都会有不良的影响。因此,这个新上任的家教终于说了一句与她身份相应的话:“小伙子,你怎样了,身上还觉得疼吗?”,说话时声音很是委婉,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刚才还将自己的学生压坐得叫苦不迭的“家庭教师”。但是楚天博听了这话,却有种不怀好意的成分,他的警觉状态显得更甚了。祝雅萱知道他现在是万万不敢再信任自己了,所以也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要是一开始配合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楚天博这时感到心里充满了愤怒,她明明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刚才压坐自己时一点怜悯也未施予自己,现在却来“装模作样”,这个女孩实在“可怕”得紧,现在自己唯一重要的问题是及时脱困,离开她的控制范围,好让自己安全一些。于是,楚天博眼珠一转,说道:“啊,那个,姐姐,我……我去拿点水果啊,你来了这么久,一定口渴了。”说着,慢慢向门口挪去,动作显得谨小慎微。祝雅萱见了他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觉得这个男孩毕竟意图太过明显,说话根本就是言不由衷,他的目的就是想到他的父母那里,那样自己就不能公然再对他实施什么“手段”了。不过祝雅萱虽然站在楚天博离开这间屋子的必经之路上,却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只听她随即说道:“好啊,真是谢谢了,不过你要快点,因为我每节课的时间是2小时,而这最开始的半个小时我是坐在你的肚子上度过的,虽然你们家里很富裕,但是你老爸每一分钱也都是辛苦赚来的,而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为了能对得起你爸爸给你请家教的钱,你也要抓紧时间哪!”说这番话时,祝雅萱竟暗自心里好笑,觉得自己将理由说得堂而皇之,却也对这个学生做了过分的事,她这一笑是在暗笑自己的心口不一,由此看来,表面不露声色的她其实内心也跟年轻女孩子一样,不乏快乐的成分。不过祝雅萱这带有劝诫涵义的话语这时却并没有令楚天博有所感动,这时他已经胆战心惊地慢慢从“老师”身边通过了,而就在他准备快步走出书房门时,祝雅萱的一句话还是吓得他险些跳了起来,只听她说道:“忘了提醒你,你的父母都出去了,所以,你不要去问他们‘水果’在哪里了。”乍听新家教说话时,楚天博的感觉是一惊,但听她说罢,楚天博不禁吓得脸色惨白,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自己自从与她上楼来以后,就处处被她制肘,因此也不见得她这番话完全是胡说八道,所以他不顾身后的祝雅萱会否有反应,他径直跑下楼去,“咚咚”的脚步声显示出他着急的心情,却更表明了他先前说“为祝雅萱准备水果”的话纯属谎言。5 D* f6 \/ ]5 r$ C; x 当楚天博在下一层大喊父母的名字时,却根本得不到回应,只听他的呼叫声越来越响,却也越来越惊惧。而这时的祝雅萱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书房里堆积如山的漫画书,满是不屑地用脚将那些漫画左右拨弄开来,最后俯身从里面捡出几本《灌篮高手》来翻阅几下,显得很是悠然自得。原来,当祝雅萱已经把楚天博骑坐在身下时,她便听到了楼下楚天博的爸爸接电话时因为着急而大叫不已,只不过这时的楚天博肚子上压坐着一个100来斤的女孩,由于浑身血流不畅进而使得他的耳中“嗡嗡”直响,因此他根本听不到爸爸的声音,而直到楚天博的双亲离开后,祝雅萱也还是一直压坐着他,因此就连“砰”的一声比较响的关门声也没能被早已被压得苦不堪言的楚天博捕捉到,这样他便对父母的离开毫无所知了,所以在下一层楼里逐屋寻找父母身影不果之下,楚天博难免感到惊惧万分。1 P/ r; j" b# E! p 祝雅萱一本《灌篮高手》块翻完了,楚天博才小心翼翼地上到顶层来,他此时脸吓得惨白,手中却捧着一摞百元钞票,足有十几张,这么一个小孩子便随意可以取出如此数量的钱币,足见其家里生活的阔绰,当他来到书房门前时,见到祝雅萱正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看书,不禁显得十分厌恶,但此时他又不敢开罪于这个很有“手段”的新家教,因此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祝……祝姐姐,你,啊、不,您……您收下这个吧!”说完,将手中那些钞票战战兢兢地递了上去。祝雅萱已经知道他回来了,于是便转过身来,脸上和颜悦色地布满了微笑,但当她看到男孩的举动时,不由脸上变色,冷冷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天博见她脸有不悦神色,吓得连忙更加低声下气地说道:“不是,没……没什么意思,我想您来当家教,一定是为了钱,我这里还有点零花钱,请您收下吧!然后,请您……请您……。”一句“请您”说了好多遍,却说不下去了。祝雅萱站起身来,慢慢走近楚天博,边走边说道:“你是想说‘请我走人’吧!”楚天博听了,那正是自己迟迟不敢说出口的想法,于是他小心地点了点头。这时祝雅萱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突然伸手“啪”的一下打落楚天博手中的钞票,然后厉声说道:“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你这么做是不是看不起我呢?”一听这个“噩梦”般的新家教语气中充满怒意,楚天博吓得做出了双手护头的动作,害怕这个深藏不露的女孩会借此作为把柄再次折磨自己。见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学生吓得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心胆俱裂,祝雅萱不禁叹了口气,问道:“怎么,我长得像恶鬼一样凶神恶煞吗,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一听她并没有要迁怒自己的意思,楚天博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太丢人了,于是他慢慢抬起头来,稍稍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个一直以来没有投去正眼的女家教,一瞥之下,才看清她原来相貌很是恬美,由于已经成人,所以脸上画了淡妆,比起自己在学校里的女生同学来,有种成熟的魅力,只是楚天博还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小孩子,对于异性的感觉也并不强烈,所以尽管看到祝雅萱面容娇好,却也没有“深”一层的想法,反而觉得这女大学生当真是不折不扣的“面如天使、心似蛇蝎”。但是面对人家的问题,他也只好“昧心”地答道:“不、不,你很……很好看,一点也不凶神恶煞。”由于他从未赞扬过别人,特别是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孩子,所以他说这番话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t3 @" I& g, X, H 原本此时的气氛比较和谐了,楚天博也放松了警惕,但是风云突变,突然祝雅萱伸手抓住了楚天博的手腕,跟着脚下使绊,将毫无准备的他踢倒在地,楚天博刚刚狠狠摔在地上,耳中刚刚传来着地时“咚”的一声,便觉得胸口上压力陡增,等他定睛看清楚时,才发现原来祝雅萱将他绊倒后,早已抬脚踩住了他的胸口,又一次被制服的时候,楚天博不禁在惊惧的同时感到不解:“我又做错什么事了?” 心里回想着刚才的一言一行,试图弄清自己到底又如何得罪了这个女大学生家教之际,楚天博才慢慢感到祝雅萱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脚正在慢慢用力,正在慢慢逼近自己所能承受重力的极限。因此,赶在自己还能张口说话时,楚天博连忙问道:“等一下,祝姐姐,我……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你干吗又来打我啊?”祝雅萱听他开口询问,脚下也便不再加力了。居高临下地说道:“你做错了的事一共有两件,一件是满口撒谎,骗我说取水果给我吃,实际上是想去寻求父母的庇护;第二件事,你拿钱给我,我为了我自己也要惩罚你,为了你的父母也要惩罚你!”说着,似乎对楚天博所犯的这两个错误很是不满,因此,脚下也配合着用力踩了一下。楚天博在被踩得吐出了一口气后,拼命地想吸入一点空气,似乎他还有话要说。但这是祝雅萱却马上踩在了楚天博脸颊上,楚天博吸到的空气也只是她袜子的味道,略微带点臭味和女生的味道,当然这味道兵不好闻。果然,在及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后,楚天博断断续续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你要‘为了我的父母’……而惩罚我?”他只问第二个原因,分明已经对第一个原因供认不讳了。祝雅萱答道:“不管你父母的钱是如何得来的,你作为儿子,随便糟蹋父母的钱,就是败家子,所以我替你父母惩戒你,你服不服?”现在楚天博也没工夫去分辨祝雅萱的初衷是“私心”还是好意,因为这个新家教的体重自己早已领教,若是给她踩住不放,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因此,他连忙再次“违心”地认错求饶了。而听到脚下男孩认错的“检讨”说得根本就是敷衍塞责,祝雅萱也并未立即拿开脚,而是说道:“那好,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上来,那我就放开你。”楚天博听了,一阵为难,要是这个“不怀好意”的女大学生故意刁难自己,出一些自己根本不会的问题,那么她的这只脚很可能会“长”在自己脸上,而自己也只有长时间的闻着她袜子的味道,再也拿不开了。因此,即使忍着脸上上那支沉重的白袜脚对自己一再摧残,楚天博仍是没敢答应她这个要求。祝雅萱见楚天博神色迟疑,一下子便将他的心情猜到了七、八成,于是她便补充道:“放心,这些问题是关于你那些漫画书里的,不是什么难题。”一听是关于自己漫画书的内容,楚天博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如果尝试一下能答对的话,自己不就可以脱困了吗?总比躺在她的脚下活受罪要强啊!于是,他便点头答应了。7 k* P0 M# c) Y3 @8 Y5 x 祝雅萱见他肯“配合”,便说道:“《灌篮高手》里,‘樱木花道’穿得是几号球衣啊?”一听之下,楚天博简直不敢相信,他脱口说道:“10号啊!”祝雅萱听了,点点头表示正确;接着她又问道:“‘樱木’暗恋的女孩子‘晴子’全名叫做什么呀?”楚天博又是脱口说道:“叫做‘赤木晴子’。她就是‘赤木刚宪’的妹妹啊!”祝雅萱又是一点头,接着问道:“‘湘北’与‘陵南’的练习比赛,最后一个球是谁进的啊?”楚天博答道:“是‘仙道彰’啊!”听了这些问题,楚天博竟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任务,转瞬之间,竟希望祝雅萱不要抬脚,就一直这么踩着自己,这样就可以问出许多自己不假思索便可以回答上来的“问题”了,自己还可以这样将她一个个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回答完毕。但是,祝雅萱这时却说道:“回答正确,我放过你了。”虽然说“放过”了,但是她却没有直接拿开脚,而是将那支脚作为支撑腿,跟着移上了重心,在一瞬间将自己的体重完全作用在楚天博脸上,从他身上结结实实地踩了过去。等她踏过楚天博的身体后,才拿开了那支脚,而在这个一秒钟便可以完成的动作中,当然少不了脚下男孩那撕心裂肺的惨号。+ \) Z) D. T$ O3 ^! `* Y& v 等祝雅萱在楚天博身体另一侧落定,才对疼得哭爹喊娘的楚天博说道:“你看,你不是记性挺好的吗?这些东西能记住,怎么教科书本上的东西就一点也学不会呢?”惨叫连连的楚天博听了这话,呻吟的声音立即变小了,看来祝雅萱的这番话对他来说起了作用。但是,一个比自己大出8岁的女孩用100余斤的体重从自己脸踩了过去,留给楚天博的后继缓冲效果也绝对不可小视,虽然在品味着祝雅萱的话,但是这个男孩还是要拼命地用双手揉抚 收藏1着脸上难以平息的阵痛,想了一阵,他才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看漫画书多有趣啊!教科书上的东西多无聊,我才懒得去看呢!”见到楚天博对自己踩踏他所带去的疼痛不那么在意了,祝雅萱连忙说道:“你真是不懂事啊!学习是一份‘苦差使’,谁愿意去学习啊,包括我也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对铺天盖地的习题、考试很头疼。但是你知道吗,知识是开启人生理想大门的钥匙,你不去学习,没有知识,将来就会被社会淘汰,那时你再想学习,就没有机会了。记住,机会不可能两次光临你的门前,你已经念完了小学,小学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将来的生活中,只能是你的一个回忆了。”楚天博听了,竟将揉抚胸口疼痛的双手也放了下来,看来对于祝雅萱给他造成的伤痛已经不那么关注了,转而仔细品味她的话了。祝雅萱见状,当真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刚才一时兴起,竟忘了楚天博还只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小男孩,直接从他的胸口踩过去时,听到脚下男孩凄厉的呻吟,她便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因而感到后悔了。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对楚天博关于“记性挺好”的夸奖倒是歪打正着地令这一直以来倍受家长与老师批评的男孩产生了一种珍贵的自豪感,因此他便不再杀猪般地惨叫了。而接下来祝雅萱对楚天博所说的“知识是开启人生理想大门的钥匙”与“机会不可能两次光临你的门前”这几句话本来是祝雅萱一时兴起对楚天博做了“过分”的踩踏后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使他不再因为脸上的疼痛而喋喋不休所随意引用的几句谚语,但是楚天博的父母忙于生意,平时疏于对他的管教,加上本身文化程度也不高,说不出祝雅萱所言的这些话,所以这时楚天博听了这几句很有道理、很形象的话后,竟完全忘记了祝雅萱野蛮从自己胸口踩过时所留下来的伤痛,兀自品味起她的那些话来,而祝雅萱见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自己因此便松了一口气。 到了这时,祝雅萱再次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于是她说道:“距离这节课下课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履行一下家庭教师的职责了?”此时楚天博虽然被祝雅萱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脸上的痛楚却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当听到自己的新家教这句颇有讥嘲味道的问题,楚天博不由得脸红了,而这一次脸红却不是像先前祝雅萱长久压坐般由于身体内血流不畅所造成的,完全是自己内心由于些许的羞愧所产生的反应。楚天博这时对这个新家教的印象却不像最开始那般厌烦,或是如刚才般的惧怕了,当然他也还说不上对这个女大学生有好感,现在两人的关系只能算从零开始,但总算能在一个高度上进行交流了。 楚天博慢慢爬起身来,经过了刚才回答祝雅萱那几个关于漫画问题的“测试”后,楚天博总算有了一种罕见的扬眉吐气,但此刻一想到要面对那令他头疼的书本,这个厌学的男孩又为难起来。祝雅萱见状,也便大致猜到了这个自己的新学生内心的想法,楚天博发了一会儿愁,才极不情愿地开口问道:“我们……我们先学什么?”祝雅萱回答道:“我先要教你的‘课程’就是——做人!”一听之下,楚天博不禁一愣,等反应过来后,他不禁有些不快,祝雅萱这样说,分明是在说自己还不会“做人”,但楚天博却也没有立即发作出来,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他觉得现在如果又翻脸,实在不合时宜,况且自己即使发作,那也终究得不到便宜,所以他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一言不发,没有对祝雅萱这句话作什么回应。7 I6 _# a4 o! l2 _ 祝雅萱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觉得我在羞辱你,是吗?”一听这个女大学生总是能猜到自己的心思,他的确很惊愕,却也很佩服,到底人家是大学生,比起自己这个初中生来真是高出不止一点。于是楚天博微微点了点头,祝雅萱见了,很郑重地说道:“一个人最大的恩人是谁,你知道吗?”一听之下,楚天博十分吃惊,这个新家教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比起自己的前几位“短命家教”,她实在是属于“另类异种”,楚天博虽然搞不清祝雅萱用意何在,他自己以前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答不上来,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有很强烈的好奇心,对于自己不会的问题,一般都要见识一下答案究竟是怎样的,所以,他连忙问道:“是谁?”祝雅萱答道:“一个人最大的恩人就是自己的父母,生命是父母给的,所以人能活在世上,享受世间的喜怒哀乐,过着丰富多彩的生活,最要感谢的人就是父母,一生之中,无论生活状况怎样,都要尽一切努力来回报自己的父母。所以你刚才对你父亲出言顶撞,不听父母的话,那就不是‘人’应该做出的行为,因此我最先要教你的‘课程’就是做人!”一番话说完,楚天博又是一阵错愕,他这时真的觉得自己的新家教有种奇特的能力,这番话说得自己竟在心底产生了一种 很异样的感觉,那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这说明自己的确被这番话所感染了。 楚天博还在慢慢回味新家教的教诲时,祝雅萱又说道:“你很喜欢看《灌篮高手》,是吗?”楚天博点头答应,并问道:“是啊,你……你怎么知道?”祝雅萱微笑道:“你所有的漫画书里,只有《灌篮高手》被翻过 的次数最多,而偏又是《灌篮高手》的漫画书爱护得最好。所以我就猜出来了。”楚天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奇怪!你……你怎么知道呢?你难道是神仙下凡?”祝雅萱听罢,笑了出来,问道:“我有那么厉害吗?其实这都是你留下来的‘痕迹’啊!你看,所有漫画书里,只有《灌篮高手》书页最为整洁,而且我刚才试了一下,随便翻到一页,然后把书本放下,书就可以停在那页保持原样。但是看看你的教科书,对比是多么强烈啊!”说着,顺手从写字台上抄起一本《语文》教材,随意翻到了一页,然后放在写字台桌面上,当她一撒手,那本崭新如初的《语文》教材竟因为极少被它的所有者翻动,书页仍是韧性极强,“啪”的一下又折合在了一起,回复了封面朝上的原样。这下,楚天博脸红不已,而羞愧的同时,当然对这个女大学生的敬佩之情大大加深了,虽然他自己现下还没有意识到。祝雅萱见他无言以对,便又开口道:“《灌篮高手》虽然是漫画,很多家长会认为看多了对学习成绩有不良影响,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实实在在的励志故事,‘樱木花道’可以从一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变成一个篮球飞人,那么学习成绩很差的学生要是刻苦努力的话,又何尝不会成为优等生呢?”一听这话,楚天博简直大吃一惊,不知不觉中,楚天博已经开始对这个新家教有好感了,从老师与家长的口中得到的“教导”全是对漫画这种事物负面影响的内容,他们总会代有强制性地将一干漫画定义为“分散学习精力”、“传播不良内容”的精神垃圾,但是从祝雅萱口中楚天博却听到了另一种解释,她“取其精华、剔除糟粕”的说法将《灌篮高手》中积极向上的成分提炼了出来,而早就看过这套漫画不下十次的楚天博当然对这种说法极为赞同,因此,仔细品味后,楚天博竟不禁对新家教的这种说法拍手叫好,径自眉开眼笑起来,这时的他已经认可了这个“特殊”家教“合法”的地位了。(待续)祝雅萱接下来也并没有讲课,她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便对楚天博说道:“今天就算是见面认识认识,正式的授课从明天开始,你准备一下你的所有教材,还有最近一次测验的卷纸,明天我要用。再有,你觉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理解了吗,对于我教你‘做人’的‘课程’,你有疑问吗?”楚天博一听,顿时又有些脸红,但是人家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加上自己现在对她的看法大大改观,所以他也便说道:“没……没有疑问。”哪知祝雅萱却又提出了一个令他比较难办的要求,只听她说道:“那么,等你爸爸回来后,你要立即向他道歉,听到没有?”说道后来,祝雅萱的语气加重了些,因为她知道这个要求一定会令这个处于叛逆阶段的男孩很是为难,所以客气的商量这时来得不如带有命令成分的指示有效,而楚天博这时对新家教既敬且畏,所以也只好勉强答应了。祝雅萱见到自己的话能令他不再产生异议,自然非常高兴,但是为了能让这个自己的新学生心理平衡,她还是补充道:“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你还没有足够客观的认识,你想想,你的爸爸为了你还要暗自生气、窝火,那你们班里那些优秀学生的爸爸岂不是在这点上要‘占便宜’了吗?因为他们肯定不会让他们的爸爸随便生气啊!你怎么能让你的爸爸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呢?”果然,听了这话,楚天博似乎也大致想通了, H: o* j$ X& g* g- M+ K4 M 又过了一阵,楚天博的双亲回来了,而这时祝雅萱也下楼来正要回去了,在她身后,跟着她的新学生——楚天博,虽然祝雅萱并没有要求他跟下来,但是这个男孩这时却暗自觉得自己不出来送一送这个新家教,颇为不妥,所以他也便跟了下来。等两人刚到门口,便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楚天博的父母,四个人打了个照面。 祝雅萱这时正想穿鞋出去,见到“雇主”回来,刚刚伸进鞋中的脚又拔了回来,同时她回过头去,看了看楚天博,然后又看了看他的爸爸,使了个眼色,楚天博这时一直在注视着新家教的一举一动,对自己父母的归来倒没怎么注意,而当他见到祝雅萱正在示意着什么,稍一思考,立即醒悟,她是要自己“履行”承诺——向自己的父亲道歉,虽然这事对他来说很难办,但是如果自己这时不表态,那么祝雅萱那里自己就会遇到麻烦,现在的楚天博不知怎地,总是为这个刚刚将自己“收拾”得很惨的女大学生很是在意,当然也不想令她有所想法。因此,楚天博暗自思索了一阵,便有些勉强地说道:“爸爸,我……我刚才没有听您的话,是我不好,您……您别生气。”6 t9 r3 g2 F, ~. T2 ]6 }8 D 话音虽然不甚响亮,但是在场的四个人均听得清清楚楚,而这时的楚天博父母显示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的。本来两人回来时均是脸色难看,因为接到电话后,等两人去到现场查看时,的确是自己的桌椅产品出了质量问题,这下楚天博的爸爸简直怒不可遏,对自己的工人这种不负责的态度十分气恼,但是对于客户来说,他当然要赔笑致歉了,好在那位客户与他们关系不错,既然供应商答应退换,那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是由于心头有气,所以楚天博的父母回来时,当然脸色不好看了,不过这时听到儿子竟破天荒地主动来跟自己道歉,楚天博的爸爸脸色从难以置信逐渐到笑逐颜开,到了后来他竟有些颤抖起来,显然是对这个场面准备不足,因为过度激动而致。而随即,楚天博的爸爸便意识到这一定是自己请来的新家教居功至尾,看来这个女孩子真的有特别之处,所以,这个中年男子在意外的兴奋之下,暂时将生意上的不快抛在脑后了,深情地答应了儿子一声,转头便对祝雅萱说道:“小祝,你真是……真是辛苦了,来,你也先别回去了,今晚咱们在‘新洪计’摆上一桌,我来好好谢谢你!”“新洪计”是沈阳一家很有名的特色菜馆,他在这家名饭店来设宴款待这个女大学生,看来感激之情的确非同小可。 不过,祝雅萱却也并没有给这个“雇主”面子,她说道:“不了,叔叔,谢谢您一番好意,但是无功不受禄,等我把您儿子的成绩提升上来,再庆祝也不迟,到时吃饭的地方我来点,你可不要小气了。”楚天博的爸爸听了,虽然脸上先是一阵诧异,但是听她说得也的确有理,因此也便没再强求。不过祝雅萱竟再一次“得寸进尺”,继续说道:“叔叔,其实您对待孩子的态度也不是很可取的,对待孩子应该像对待朋友一样,多多交流,也能尽量听取他的意见,不能总是将自己的意图强加于孩子身上,更不能用霸道的方式来责备他们,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用不平等的方式来交往,那样是不会有满意结果的。”楚天博的爸爸听罢,脸色微变,虽然这是一番良言,但是听起来却也一时不好接受。但这番话却对楚天博产生了强烈的影响,因为新家教这几句话明显是为自己说的,她看来也很为自己着想啊!一种莫名的感动顷刻间令他感到心头升起阵阵暖意,他不由对已经穿上鞋子的祝雅萱说道:“祝姐姐,啊不,老师,你……你慢走。”祝雅萱听罢,回头向他微微一笑,便在他的父母无比惊异的神色下开门离去了。+ u4 A; v4 Z! c% U& w8 l9 o 这天晚上,楚天博兀自辗转难眠,他心里乱作一团,觉得不可思议的经历实在太过离奇,这个叫做祝雅萱的女大学生真是有股神奇的魔力,她那样对待自己,却反而令自己对她念念不忘,自从她离开自己家,自己的思绪就没有离开过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这个美小的男孩竟不知怎地,很急切地盼望第二天快些来临。. l6 q* [2 k$ T0 O: ` 第二天是周日,按照协定,祝雅萱还要来给楚天博授课,所以,楚天博早早便准备好祝雅萱要求的东西——教科书与最近的测试卷纸,坐立不宁地等待着新家教的到来。约定的时间是下午13:30,祝雅萱也如约而至,一进门,便见到了迎在门口的“学生”,楚天博在祝雅萱还没有到的时候一直盼望着能早些见到她,但是见了真人,他又莫可名状地紧张起来,直到将这个小老师迎上顶层书房,楚天博才微微镇定了一些。今天楚天博的父母又出去处理前一天问题产品的事了,所以家里没人,当然楚天博也不再惧怕祝雅萱了,因为他通过昨天这个女大学生临走时对自己爸爸所说的话,深知她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Y5 p! L$ n6 t2 b 祝雅萱进书房后,发现写字台前摆了两张座椅,一张是原来就摆在这里的,另一张是把折叠椅,是后加的。而楚天博将折叠椅拉到自己身边,示意祝雅萱坐那把与写字台配套的高级座椅,显是对这位新家教很是尊敬。祝雅萱见了,说声谢谢,便坐了上去,楚天博也便陪坐一旁,神态很是恭敬。由于之前见到爸爸对她很信任,因此,真的喊来了双亲,这个“可恶”的家教如果“倒打一耙”,自己也不见得会占到什么便宜,所以他此刻干脆努力靠自己的力量自行脱困,于是他伸手向祝雅萱推去,想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体,不过祝雅萱也立即做出了反应,她伸手抓住了楚天博的双臂,同时根据身下男孩的挣扎不断变换重心,由于祝雅萱年龄比楚天博大出近十岁,加上楚天博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身体尚显单薄的男孩在下面挣扎了好久,却根本不能将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掀离自己的身体。 多次试图掀翻身上的女孩不果,楚天博只好动用起在学校时欺负女同学时的“惯用伎俩”——谩骂,于是,叽里咕噜的脏话便脱口而出,只是被祝雅萱压坐得久了,他说话的语气明显不畅。但是还没等他骂尽兴,祝雅萱早已抬起右脚,踩住了他的脸颊,并用力蹬踏着,这样,楚天博想要以清楚的发音骂出完整的脏话便很困难了。 ]; n$ J- l. C" m% V. K* V% \0 W2 [! ? 而先前祝雅萱对楚天博实施压坐时,并没有以全身的重力加载到这个尚显稚嫩的小男孩身上,但随着她抬起右脚时重心后移,因而对楚天博的压力也加大起来,这样楚天博便有些吃不消了,他只感觉腹腔里的空气被一点一滴地压榨出来,这时不要说是出口谩骂,就算想吸入一丝空气也变得举步维艰起来。而更要命的是这可恶的新家教居然用脚踩住了自己的脸颊,她的脚趾甚至接触到了自己的鼻尖,尽管她的棉袜袜底洁白如雪,但是观念上的经验使得楚天博认定那也是十分“肮脏”的,因此她最“低等”的部位竟然凌驾于自己最“高级”的脸面上,叫楚天博如何能忍受这种生平未遇的屈辱,他此刻就是想大声呼喊自己的双亲来救,怕也因为胸腹中底气不足而难以实现了,因此无计可施之下,这个还没有成长的男孩便不由自主地委屈得流下泪来。坐在上面得祝雅萱当然见到了楚天博负气流泪的场景,不过她非但没有显出怜悯或是惊恐的神情,反而颇为落井下石地说道:“一开始只会不自量力地惹怒别人,等被别人教训了,就会呜呜哭泣,你可真是太丢人了!”见到新家教不仅很霸道地欺辱自己,还出口轻蔑,楚天博更感委屈,因此他抽泣得更甚了,但是由于身上压坐着一个人,他随着抽噎而产生的颤动也每每未到最大的幅度便被迫停了下来。) M3 v1 r2 @- A1 m0 B 祝雅萱又压坐了一阵,觉得自己的重心已经陷得很低,身下的男孩也是脸色越来越红,她知道要适当调整一下压力了,否则便会使得事情变得麻烦了。于是她慢慢抬起了踩在楚天博脸上的脚,将全部体重的压坐改回到骑跨式的压坐,使得楚天博不再被动地接受令他难以忍受的重量了。接着,祝雅萱问道:“你知错了吗?”楚天博见这个“面善心恶”的新家教放开了脚,还减轻了对自己的压迫,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但她接下来的问题可着实难以回答,虽然一开始是自己先滋事为难她的,但是楚天博从小生活在父母的溺爱中,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既然已经被这女家教欺负到了这种地步,要他这时再开口认错,以他叛逆的性格是绝对不肯的。不过眼下自行脱困无望,他也学得乖了,知道如果自己再出言谩骂这女孩,还是会自讨苦吃的,所以这次他索性不再出声,他想:“我什么也不说,看你还能怎样?你要是再胡乱欺负我,那我也挖苦挖苦你,说你胡搅蛮缠,那时理在我这一方,你自觉理亏,就说不出什么振振有辞的大道理了。”因此,楚天博便一言不发,玩起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祝雅萱比他大出整整8岁,阅历当然要丰富得多了,等了一阵,见到这个又臭又硬的男孩缄口不语,当然一转念间便猜到了他的意图,而楚天博的做法似乎正中她的下怀,她于是便慢慢地调整重心,再次向身下的“学生”施加压力,而且动作很是缓慢,丝毫也显示不出来是在主动为难楚天博,而深受其苦的楚天博这时也是有苦难言,随着新家教再一次用她的体重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楚天博不禁暗自恼怒:“妈妈、爸爸干什么呢?怎么不来看看这个‘坏女孩’的行为,偷偷来看看也行啊……。” 而此刻楚天博的父母却根本不可能上来偷听祝雅萱正在以怎样的手段来“授课”了,因为当看到自己的儿子领着新老师上楼后,楚天博的爸爸便接到了公司那里打来的一个电话,说一些销售出去的桌椅在客户那里出了问题,由于楚天博的父母自己开了一家家具公司,所以是这家私营企业里不折不扣的老板,而他们所制作的家具做工精良、样式新颖,因此深受消费者青睐,故而才会家境如此殷实。而一听到产品出了问题,楚天博的爸爸怎能不焦急万分,何况那还是一位关系不错的老客户,于是他连忙准备出去了,而楚天博的妈妈也是这家家族企业的财务主管,自己家生意上的事出了问题,她也没工夫去留心儿子在上面的“学习情况”了,甚至连去通知儿子一声都来不及实施,急三火四的穿上鞋跟老公出去了。因此,楚天博还不知道,这时的父母早已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此刻就算大声求救,那也是徒劳无功的行为了。 等了好一阵,楚天博实在挨不住了,因为往常自己如果说要在书房“学习”,妈妈早就五分钟送一杯牛奶、十分钟端一盘水果来慰劳自己了,同时还要心疼地嘱咐自己不要太累了。但这次已不知被祝雅萱压坐了多久,妈妈却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的确太奇怪了。而且不管妈妈那里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可是真的苦不堪言了,祝雅萱看来绝对不会“大发慈悲”放过自己,除非自己开口认错,但是一认错,那自己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而他再想权衡一下,却觉得脑子里血流也开始不畅起来,不用说,那正是祝雅萱长时间的压坐所致,而这个根本就没有多大见识的男孩此时也害怕拖得过久,自己会被压得吐血或是骨折,因此他在一种痛苦并惊惧的情况下不得已屈服了,他鼓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我错了,请你……请你起来吧!”刚说完,他便觉得吐了一口气后肚子被祝雅萱压坐得更扁了,这时祝雅萱早一刻起身,自己就会早一刻结束这种地狱般的折磨。不料祝雅萱听了,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满意地笑了笑,显然对获得这场“鏖战”的胜利得意洋洋,跟着才慢条斯理地双脚蹬地,抬起身体。+ s8 }- D7 w4 N+ V7 j) y, j0 C% K& D 被祝雅萱100斤左右的体重坐了这么许久,楚天博只感觉自己的胸腔、腹腔已然没有一丝空气了,别人饿了好长时间后会被形容为“前心贴后心”,而这个形容此时用在自己身上才更为恰当,在新家教毫不留情的压坐下,自己当真“瘪了”。而随着肚子上的压力消失,大气压力瞬间便将空气“压入”楚天博的肺脏,等楚天博的呼吸渐渐有所起色,他肚子上被压坐了好久的神经系统便如洪水猛兽般反应起来,那种又酸又麻、又痛又胀的感受使得楚天博久久不愿动弹,生怕哪一下动作幅度过大,会牵引被压迫部位更大的痛楚。 祝雅萱站在边上等了一阵,问道:“还不起来,是不是还想被我坐啊?”一句明显的玩笑话对于现下风声鹤唳的楚天博来说,简直如同催命的咒符,吓得他顾不得腹部此起彼伏的阵痛,一骨碌爬将起来,然后警觉地退到墙壁处,死死盯着祝雅萱。看到自己的学生被自己折磨得如此神经紧张,祝雅萱心下稍稍不忍,觉得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自己的做法的确有些过分,给他的身体与思想都会有不良的影响。因此,这个新上任的家教终于说了一句与她身份相应的话:“小伙子,你怎样了,身上还觉得疼吗?”,说话时声音很是委婉,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刚才还将自己的学生压坐得叫苦不迭的“家庭教师”。但是楚天博听了这话,却有种不怀好意的成分,他的警觉状态显得更甚了。祝雅萱知道他现在是万万不敢再信任自己了,所以也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要是一开始配合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楚天博这时感到心里充满了愤怒,她明明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刚才压坐自己时一点怜悯也未施予自己,现在却来“装模作样”,这个女孩实在“可怕”得紧,现在自己唯一重要的问题是及时脱困,离开她的控制范围,好让自己安全一些。于是,楚天博眼珠一转,说道:“啊,那个,姐姐,我……我去拿点水果啊,你来了这么久,一定口渴了。”说着,慢慢向门口挪去,动作显得谨小慎微。祝雅萱见了他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觉得这个男孩毕竟意图太过明显,说话根本就是言不由衷,他的目的就是想到他的父母那里,那样自己就不能公然再对他实施什么“手段”了。不过祝雅萱虽然站在楚天博离开这间屋子的必经之路上,却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只听她随即说道:“好啊,真是谢谢了,不过你要快点,因为我每节课的时间是2小时,而这最开始的半个小时我是坐在你的肚子上度过的,虽然你们家里很富裕,但是你老爸每一分钱也都是辛苦赚来的,而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为了能对得起你爸爸给你请家教的钱,你也要抓紧时间哪!”说这番话时,祝雅萱竟暗自心里好笑,觉得自己将理由说得堂而皇之,却也对这个学生做了过分的事,她这一笑是在暗笑自己的心口不一,由此看来,表面不露声色的她其实内心也跟年轻女孩子一样,不乏快乐的成分。不过祝雅萱这带有劝诫涵义的话语这时却并没有令楚天博有所感动,这时他已经胆战心惊地慢慢从“老师”身边通过了,而就在他准备快步走出书房门时,祝雅萱的一句话还是吓得他险些跳了起来,只听她说道:“忘了提醒你,你的父母都出去了,所以,你不要去问他们‘水果’在哪里了。”乍听新家教说话时,楚天博的感觉是一惊,但听她说罢,楚天博不禁吓得脸色惨白,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自己自从与她上楼来以后,就处处被她制肘,因此也不见得她这番话完全是胡说八道,所以他不顾身后的祝雅萱会否有反应,他径直跑下楼去,“咚咚”的脚步声显示出他着急的心情,却更表明了他先前说“为祝雅萱准备水果”的话纯属谎言。5 D* f6 \/ ]5 r$ C; x 当楚天博在下一层大喊父母的名字时,却根本得不到回应,只听他的呼叫声越来越响,却也越来越惊惧。而这时的祝雅萱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书房里堆积如山的漫画书,满是不屑地用脚将那些漫画左右拨弄开来,最后俯身从里面捡出几本《灌篮高手》来翻阅几下,显得很是悠然自得。原来,当祝雅萱已经把楚天博骑坐在身下时,她便听到了楼下楚天博的爸爸接电话时因为着急而大叫不已,只不过这时的楚天博肚子上压坐着一个100来斤的女孩,由于浑身血流不畅进而使得他的耳中“嗡嗡”直响,因此他根本听不到爸爸的声音,而直到楚天博的双亲离开后,祝雅萱也还是一直压坐着他,因此就连“砰”的一声比较响的关门声也没能被早已被压得苦不堪言的楚天博捕捉到,这样他便对父母的离开毫无所知了,所以在下一层楼里逐屋寻找父母身影不果之下,楚天博难免感到惊惧万分。1 P/ r; j" b# E! p 祝雅萱一本《灌篮高手》块翻完了,楚天博才小心翼翼地上到顶层来,他此时脸吓得惨白,手中却捧着一摞百元钞票,足有十几张,这么一个小孩子便随意可以取出如此数量的钱币,足见其家里生活的阔绰,当他来到书房门前时,见到祝雅萱正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看书,不禁显得十分厌恶,但此时他又不敢开罪于这个很有“手段”的新家教,因此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祝……祝姐姐,你,啊、不,您……您收下这个吧!”说完,将手中那些钞票战战兢兢地递了上去。祝雅萱已经知道他回来了,于是便转过身来,脸上和颜悦色地布满了微笑,但当她看到男孩的举动时,不由脸上变色,冷冷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天博见她脸有不悦神色,吓得连忙更加低声下气地说道:“不是,没……没什么意思,我想您来当家教,一定是为了钱,我这里还有点零花钱,请您收下吧!然后,请您……请您……。”一句“请您”说了好多遍,却说不下去了。祝雅萱站起身来,慢慢走近楚天博,边走边说道:“你是想说‘请我走人’吧!”楚天博听了,那正是自己迟迟不敢说出口的想法,于是他小心地点了点头。这时祝雅萱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突然伸手“啪”的一下打落楚天博手中的钞票,然后厉声说道:“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你这么做是不是看不起我呢?”一听这个“噩梦”般的新家教语气中充满怒意,楚天博吓得做出了双手护头的动作,害怕这个深藏不露的女孩会借此作为把柄再次折磨自己。见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学生吓得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心胆俱裂,祝雅萱不禁叹了口气,问道:“怎么,我长得像恶鬼一样凶神恶煞吗,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一听她并没有要迁怒自己的意思,楚天博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太丢人了,于是他慢慢抬起头来,稍稍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个一直以来没有投去正眼的女家教,一瞥之下,才看清她原来相貌很是恬美,由于已经成人,所以脸上画了淡妆,比起自己在学校里的女生同学来,有种成熟的魅力,只是楚天博还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小孩子,对于异性的感觉也并不强烈,所以尽管看到祝雅萱面容娇好,却也没有“深”一层的想法,反而觉得这女大学生当真是不折不扣的“面如天使、心似蛇蝎”。但是面对人家的问题,他也只好“昧心”地答道:“不、不,你很……很好看,一点也不凶神恶煞。”由于他从未赞扬过别人,特别是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孩子,所以他说这番话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t3 @" I& g, X, H 原本此时的气氛比较和谐了,楚天博也放松了警惕,但是风云突变,突然祝雅萱伸手抓住了楚天博的手腕,跟着脚下使绊,将毫无准备的他踢倒在地,楚天博刚刚狠狠摔在地上,耳中刚刚传来着地时“咚”的一声,便觉得胸口上压力陡增,等他定睛看清楚时,才发现原来祝雅萱将他绊倒后,早已抬脚踩住了他的胸口,又一次被制服的时候,楚天博不禁在惊惧的同时感到不解:“我又做错什么事了?” 心里回想着刚才的一言一行,试图弄清自己到底又如何得罪了这个女大学生家教之际,楚天博才慢慢感到祝雅萱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脚正在慢慢用力,正在慢慢逼近自己所能承受重力的极限。因此,赶在自己还能张口说话时,楚天博连忙问道:“等一下,祝姐姐,我……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你干吗又来打我啊?”祝雅萱听他开口询问,脚下也便不再加力了。居高临下地说道:“你做错了的事一共有两件,一件是满口撒谎,骗我说取水果给我吃,实际上是想去寻求父母的庇护;第二件事,你拿钱给我,我为了我自己也要惩罚你,为了你的父母也要惩罚你!”说着,似乎对楚天博所犯的这两个错误很是不满,因此,脚下也配合着用力踩了一下。楚天博在被踩得吐出了一口气后,拼命地想吸入一点空气,似乎他还有话要说。但这是祝雅萱却马上踩在了楚天博脸颊上,楚天博吸到的空气也只是她袜子的味道,略微带点臭味和女生的味道,当然这味道兵不好闻。果然,在及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后,楚天博断断续续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你要‘为了我的父母’……而惩罚我?”他只问第二个原因,分明已经对第一个原因供认不讳了。祝雅萱答道:“不管你父母的钱是如何得来的,你作为儿子,随便糟蹋父母的钱,就是败家子,所以我替你父母惩戒你,你服不服?”现在楚天博也没工夫去分辨祝雅萱的初衷是“私心”还是好意,因为这个新家教的体重自己早已领教,若是给她踩住不放,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因此,他连忙再次“违心”地认错求饶了。而听到脚下男孩认错的“检讨”说得根本就是敷衍塞责,祝雅萱也并未立即拿开脚,而是说道:“那好,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上来,那我就放开你。”楚天博听了,一阵为难,要是这个“不怀好意”的女大学生故意刁难自己,出一些自己根本不会的问题,那么她的这只脚很可能会“长”在自己脸上,而自己也只有长时间的闻着她袜子的味道,再也拿不开了。因此,即使忍着脸上上那支沉重的白袜脚对自己一再摧残,楚天博仍是没敢答应她这个要求。祝雅萱见楚天博神色迟疑,一下子便将他的心情猜到了七、八成,于是她便补充道:“放心,这些问题是关于你那些漫画书里的,不是什么难题。”一听是关于自己漫画书的内容,楚天博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如果尝试一下能答对的话,自己不就可以脱困了吗?总比躺在她的脚下活受罪要强啊!于是,他便点头答应了。7 k* P0 M# c) Y3 @8 Y5 x 祝雅萱见他肯“配合”,便说道:“《灌篮高手》里,‘樱木花道’穿得是几号球衣啊?”一听之下,楚天博简直不敢相信,他脱口说道:“10号啊!”祝雅萱听了,点点头表示正确;接着她又问道:“‘樱木’暗恋的女孩子‘晴子’全名叫做什么呀?”楚天博又是脱口说道:“叫做‘赤木晴子’。她就是‘赤木刚宪’的妹妹啊!”祝雅萱又是一点头,接着问道:“‘湘北’与‘陵南’的练习比赛,最后一个球是谁进的啊?”楚天博答道:“是‘仙道彰’啊!”听了这些问题,楚天博竟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任务,转瞬之间,竟希望祝雅萱不要抬脚,就一直这么踩着自己,这样就可以问出许多自己不假思索便可以回答上来的“问题”了,自己还可以这样将她一个个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回答完毕。但是,祝雅萱这时却说道:“回答正确,我放过你了。”虽然说“放过”了,但是她却没有直接拿开脚,而是将那支脚作为支撑腿,跟着移上了重心,在一瞬间将自己的体重完全作用在楚天博脸上,从他身上结结实实地踩了过去。等她踏过楚天博的身体后,才拿开了那支脚,而在这个一秒钟便可以完成的动作中,当然少不了脚下男孩那撕心裂肺的惨号。+ \) Z) D. T$ O3 ^! `* Y& v 等祝雅萱在楚天博身体另一侧落定,才对疼得哭爹喊娘的楚天博说道:“你看,你不是记性挺好的吗?这些东西能记住,怎么教科书本上的东西就一点也学不会呢?”惨叫连连的楚天博听了这话,呻吟的声音立即变小了,看来祝雅萱的这番话对他来说起了作用。但是,一个比自己大出8岁的女孩用100余斤的体重从自己脸踩了过去,留给楚天博的后继缓冲效果也绝对不可小视,虽然在品味着祝雅萱的话,但是这个男孩还是要拼命地用双手揉抚 收藏1着脸上难以平息的阵痛,想了一阵,他才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看漫画书多有趣啊!教科书上的东西多无聊,我才懒得去看呢!”见到楚天博对自己踩踏他所带去的疼痛不那么在意了,祝雅萱连忙说道:“你真是不懂事啊!学习是一份‘苦差使’,谁愿意去学习啊,包括我也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对铺天盖地的习题、考试很头疼。但是你知道吗,知识是开启人生理想大门的钥匙,你不去学习,没有知识,将来就会被社会淘汰,那时你再想学习,就没有机会了。记住,机会不可能两次光临你的门前,你已经念完了小学,小学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将来的生活中,只能是你的一个回忆了。”楚天博听了,竟将揉抚胸口疼痛的双手也放了下来,看来对于祝雅萱给他造成的伤痛已经不那么关注了,转而仔细品味她的话了。祝雅萱见状,当真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刚才一时兴起,竟忘了楚天博还只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小男孩,直接从他的胸口踩过去时,听到脚下男孩凄厉的呻吟,她便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因而感到后悔了。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对楚天博关于“记性挺好”的夸奖倒是歪打正着地令这一直以来倍受家长与老师批评的男孩产生了一种珍贵的自豪感,因此他便不再杀猪般地惨叫了。而接下来祝雅萱对楚天博所说的“知识是开启人生理想大门的钥匙”与“机会不可能两次光临你的门前”这几句话本来是祝雅萱一时兴起对楚天博做了“过分”的踩踏后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使他不再因为脸上的疼痛而喋喋不休所随意引用的几句谚语,但是楚天博的父母忙于生意,平时疏于对他的管教,加上本身文化程度也不高,说不出祝雅萱所言的这些话,所以这时楚天博听了这几句很有道理、很形象的话后,竟完全忘记了祝雅萱野蛮从自己胸口踩过时所留下来的伤痛,兀自品味起她的那些话来,而祝雅萱见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自己因此便松了一口气。 到了这时,祝雅萱再次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于是她说道:“距离这节课下课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履行一下家庭教师的职责了?”此时楚天博虽然被祝雅萱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脸上的痛楚却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当听到自己的新家教这句颇有讥嘲味道的问题,楚天博不由得脸红了,而这一次脸红却不是像先前祝雅萱长久压坐般由于身体内血流不畅所造成的,完全是自己内心由于些许的羞愧所产生的反应。楚天博这时对这个新家教的印象却不像最开始那般厌烦,或是如刚才般的惧怕了,当然他也还说不上对这个女大学生有好感,现在两人的关系只能算从零开始,但总算能在一个高度上进行交流了。 楚天博慢慢爬起身来,经过了刚才回答祝雅萱那几个关于漫画问题的“测试”后,楚天博总算有了一种罕见的扬眉吐气,但此刻一想到要面对那令他头疼的书本,这个厌学的男孩又为难起来。祝雅萱见状,也便大致猜到了这个自己的新学生内心的想法,楚天博发了一会儿愁,才极不情愿地开口问道:“我们……我们先学什么?”祝雅萱回答道:“我先要教你的‘课程’就是——做人!”一听之下,楚天博不禁一愣,等反应过来后,他不禁有些不快,祝雅萱这样说,分明是在说自己还不会“做人”,但楚天博却也没有立即发作出来,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他觉得现在如果又翻脸,实在不合时宜,况且自己即使发作,那也终究得不到便宜,所以他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一言不发,没有对祝雅萱这句话作什么回应。7 I6 _# a4 o! l2 _ 祝雅萱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觉得我在羞辱你,是吗?”一听这个女大学生总是能猜到自己的心思,他的确很惊愕,却也很佩服,到底人家是大学生,比起自己这个初中生来真是高出不止一点。于是楚天博微微点了点头,祝雅萱见了,很郑重地说道:“一个人最大的恩人是谁,你知道吗?”一听之下,楚天博十分吃惊,这个新家教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比起自己的前几位“短命家教”,她实在是属于“另类异种”,楚天博虽然搞不清祝雅萱用意何在,他自己以前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答不上来,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有很强烈的好奇心,对于自己不会的问题,一般都要见识一下答案究竟是怎样的,所以,他连忙问道:“是谁?”祝雅萱答道:“一个人最大的恩人就是自己的父母,生命是父母给的,所以人能活在世上,享受世间的喜怒哀乐,过着丰富多彩的生活,最要感谢的人就是父母,一生之中,无论生活状况怎样,都要尽一切努力来回报自己的父母。所以你刚才对你父亲出言顶撞,不听父母的话,那就不是‘人’应该做出的行为,因此我最先要教你的‘课程’就是做人!”一番话说完,楚天博又是一阵错愕,他这时真的觉得自己的新家教有种奇特的能力,这番话说得自己竟在心底产生了一种 很异样的感觉,那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这说明自己的确被这番话所感染了。 楚天博还在慢慢回味新家教的教诲时,祝雅萱又说道:“你很喜欢看《灌篮高手》,是吗?”楚天博点头答应,并问道:“是啊,你……你怎么知道?”祝雅萱微笑道:“你所有的漫画书里,只有《灌篮高手》被翻过 的次数最多,而偏又是《灌篮高手》的漫画书爱护得最好。所以我就猜出来了。”楚天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奇怪!你……你怎么知道呢?你难道是神仙下凡?”祝雅萱听罢,笑了出来,问道:“我有那么厉害吗?其实这都是你留下来的‘痕迹’啊!你看,所有漫画书里,只有《灌篮高手》书页最为整洁,而且我刚才试了一下,随便翻到一页,然后把书本放下,书就可以停在那页保持原样。但是看看你的教科书,对比是多么强烈啊!”说着,顺手从写字台上抄起一本《语文》教材,随意翻到了一页,然后放在写字台桌面上,当她一撒手,那本崭新如初的《语文》教材竟因为极少被它的所有者翻动,书页仍是韧性极强,“啪”的一下又折合在了一起,回复了封面朝上的原样。这下,楚天博脸红不已,而羞愧的同时,当然对这个女大学生的敬佩之情大大加深了,虽然他自己现下还没有意识到。祝雅萱见他无言以对,便又开口道:“《灌篮高手》虽然是漫画,很多家长会认为看多了对学习成绩有不良影响,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实实在在的励志故事,‘樱木花道’可以从一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变成一个篮球飞人,那么学习成绩很差的学生要是刻苦努力的话,又何尝不会成为优等生呢?”一听这话,楚天博简直大吃一惊,不知不觉中,楚天博已经开始对这个新家教有好感了,从老师与家长的口中得到的“教导”全是对漫画这种事物负面影响的内容,他们总会代有强制性地将一干漫画定义为“分散学习精力”、“传播不良内容”的精神垃圾,但是从祝雅萱口中楚天博却听到了另一种解释,她“取其精华、剔除糟粕”的说法将《灌篮高手》中积极向上的成分提炼了出来,而早就看过这套漫画不下十次的楚天博当然对这种说法极为赞同,因此,仔细品味后,楚天博竟不禁对新家教的这种说法拍手叫好,径自眉开眼笑起来,这时的他已经认可了这个“特殊”家教“合法”的地位了。(待续)祝雅萱接下来也并没有讲课,她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便对楚天博说道:“今天就算是见面认识认识,正式的授课从明天开始,你准备一下你的所有教材,还有最近一次测验的卷纸,明天我要用。再有,你觉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理解了吗,对于我教你‘做人’的‘课程’,你有疑问吗?”楚天博一听,顿时又有些脸红,但是人家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加上自己现在对她的看法大大改观,所以他也便说道:“没……没有疑问。”哪知祝雅萱却又提出了一个令他比较难办的要求,只听她说道:“那么,等你爸爸回来后,你要立即向他道歉,听到没有?”说道后来,祝雅萱的语气加重了些,因为她知道这个要求一定会令这个处于叛逆阶段的男孩很是为难,所以客气的商量这时来得不如带有命令成分的指示有效,而楚天博这时对新家教既敬且畏,所以也只好勉强答应了。祝雅萱见到自己的话能令他不再产生异议,自然非常高兴,但是为了能让这个自己的新学生心理平衡,她还是补充道:“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你还没有足够客观的认识,你想想,你的爸爸为了你还要暗自生气、窝火,那你们班里那些优秀学生的爸爸岂不是在这点上要‘占便宜’了吗?因为他们肯定不会让他们的爸爸随便生气啊!你怎么能让你的爸爸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呢?”果然,听了这话,楚天博似乎也大致想通了, H: o* j$ X& g* g- M+ K4 M 又过了一阵,楚天博的双亲回来了,而这时祝雅萱也下楼来正要回去了,在她身后,跟着她的新学生——楚天博,虽然祝雅萱并没有要求他跟下来,但是这个男孩这时却暗自觉得自己不出来送一送这个新家教,颇为不妥,所以他也便跟了下来。等两人刚到门口,便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楚天博的父母,四个人打了个照面。 祝雅萱这时正想穿鞋出去,见到“雇主”回来,刚刚伸进鞋中的脚又拔了回来,同时她回过头去,看了看楚天博,然后又看了看他的爸爸,使了个眼色,楚天博这时一直在注视着新家教的一举一动,对自己父母的归来倒没怎么注意,而当他见到祝雅萱正在示意着什么,稍一思考,立即醒悟,她是要自己“履行”承诺——向自己的父亲道歉,虽然这事对他来说很难办,但是如果自己这时不表态,那么祝雅萱那里自己就会遇到麻烦,现在的楚天博不知怎地,总是为这个刚刚将自己“收拾”得很惨的女大学生很是在意,当然也不想令她有所想法。因此,楚天博暗自思索了一阵,便有些勉强地说道:“爸爸,我……我刚才没有听您的话,是我不好,您……您别生气。”6 t9 r3 g2 F, ~. T2 ]6 }8 D 话音虽然不甚响亮,但是在场的四个人均听得清清楚楚,而这时的楚天博父母显示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的。本来两人回来时均是脸色难看,因为接到电话后,等两人去到现场查看时,的确是自己的桌椅产品出了质量问题,这下楚天博的爸爸简直怒不可遏,对自己的工人这种不负责的态度十分气恼,但是对于客户来说,他当然要赔笑致歉了,好在那位客户与他们关系不错,既然供应商答应退换,那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是由于心头有气,所以楚天博的父母回来时,当然脸色不好看了,不过这时听到儿子竟破天荒地主动来跟自己道歉,楚天博的爸爸脸色从难以置信逐渐到笑逐颜开,到了后来他竟有些颤抖起来,显然是对这个场面准备不足,因为过度激动而致。而随即,楚天博的爸爸便意识到这一定是自己请来的新家教居功至尾,看来这个女孩子真的有特别之处,所以,这个中年男子在意外的兴奋之下,暂时将生意上的不快抛在脑后了,深情地答应了儿子一声,转头便对祝雅萱说道:“小祝,你真是……真是辛苦了,来,你也先别回去了,今晚咱们在‘新洪计’摆上一桌,我来好好谢谢你!”“新洪计”是沈阳一家很有名的特色菜馆,他在这家名饭店来设宴款待这个女大学生,看来感激之情的确非同小可。 不过,祝雅萱却也并没有给这个“雇主”面子,她说道:“不了,叔叔,谢谢您一番好意,但是无功不受禄,等我把您儿子的成绩提升上来,再庆祝也不迟,到时吃饭的地方我来点,你可不要小气了。”楚天博的爸爸听了,虽然脸上先是一阵诧异,但是听她说得也的确有理,因此也便没再强求。不过祝雅萱竟再一次“得寸进尺”,继续说道:“叔叔,其实您对待孩子的态度也不是很可取的,对待孩子应该像对待朋友一样,多多交流,也能尽量听取他的意见,不能总是将自己的意图强加于孩子身上,更不能用霸道的方式来责备他们,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用不平等的方式来交往,那样是不会有满意结果的。”楚天博的爸爸听罢,脸色微变,虽然这是一番良言,但是听起来却也一时不好接受。但这番话却对楚天博产生了强烈的影响,因为新家教这几句话明显是为自己说的,她看来也很为自己着想啊!一种莫名的感动顷刻间令他感到心头升起阵阵暖意,他不由对已经穿上鞋子的祝雅萱说道:“祝姐姐,啊不,老师,你……你慢走。”祝雅萱听罢,回头向他微微一笑,便在他的父母无比惊异的神色下开门离去了。+ u4 A; v4 Z! c% U& w8 l9 o 这天晚上,楚天博兀自辗转难眠,他心里乱作一团,觉得不可思议的经历实在太过离奇,这个叫做祝雅萱的女大学生真是有股神奇的魔力,她那样对待自己,却反而令自己对她念念不忘,自从她离开自己家,自己的思绪就没有离开过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这个美小的男孩竟不知怎地,很急切地盼望第二天快些来临。. l6 q* [2 k$ T0 O: ` 第二天是周日,按照协定,祝雅萱还要来给楚天博授课,所以,楚天博早早便准备好祝雅萱要求的东西——教科书与最近的测试卷纸,坐立不宁地等待着新家教的到来。约定的时间是下午13:30,祝雅萱也如约而至,一进门,便见到了迎在门口的“学生”,楚天博在祝雅萱还没有到的时候一直盼望着能早些见到她,但是见了真人,他又莫可名状地紧张起来,直到将这个小老师迎上顶层书房,楚天博才微微镇定了一些。今天楚天博的父母又出去处理前一天问题产品的事了,所以家里没人,当然楚天博也不再惧怕祝雅萱了,因为他通过昨天这个女大学生临走时对自己爸爸所说的话,深知她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Y5 p! L$ n6 t2 b 祝雅萱进书房后,发现写字台前摆了两张座椅,一张是原来就摆在这里的,另一张是把折叠椅,是后加的。而楚天博将折叠椅拉到自己身边,示意祝雅萱坐那把与写字台配套的高级座椅,显是对这位新家教很是尊敬。祝雅萱见了,说声谢谢,便坐了上去,楚天博也便陪坐一旁,神态很是恭敬。